Untouchable｛3，4｝
3
像往常一样，周一的忙碌如期而至。九点半了，Arthur的新助理还没有到，这让这个忙碌的早晨又增加了一丝混乱。如果Arthur之前对Gwen的思念是限于他个人的话，现在，Arthur Pendragon代表整个Camelot公司思念她——那个聪明能干的女助理。他真的需要她。
不过…
Gwen已经为她留下的空缺选好了替补。这个替补当然不是指那个目前还不知所踪的新助理，而是…
“Merlin?”
“Arthur？”
“你可以帮我查找一下这些拍卖品的数据么？然后把它们排列汇总一下，下午的会议上我要用到。”
“当然。”Merlin的声音听起来很愉快。
Arthur松了一口气，希望一切在新助理来之前还能保持正常。他伸手想去拿桌子上的咖啡杯，他需要咖啡因来振作一下。
“还有什么我可以做的么？”
“就刚才那些就可以，你只要在中午之前弄完就好。”这是Gwen的最快速度。但是鉴于Merlin是个人工智能，应该要比Gwen厉害一点。Arthur这样想，希望自己没有想错。
“我已经做好了。”
Arthur吓了一跳，差点摔掉手中的咖啡杯。他看向电脑屏幕，屏幕右下方弹出了一个小窗口。Arthur怀着不确定的心情点开了它。
第一季度3000多个拍卖品。拍卖品照片，拍卖时间，估价，成交价，买家都已经按顺序做成了表格——连Gwen也做不了这么完美。尤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。
“噢…这真是…”Arthur眨了眨眼睛，确保自己不是出现了幻觉。
“不可思议？”Merlin的语气里带着调笑。
“确实。”Arthur点点头。
“所以，还有别的什么要做么？”
“把这个也发一份给Gaius。就可以了。”
“好的。”
Arthur看到奶黄色的小信封从电脑屏幕下方飞出。邮件已发送。
他呼出一口气，倒在老板椅宽厚的椅背上。
不可思议。他以前从不用这个词，但是现在，他要把这个词加到自己的常用词库里去。连Gwen…Arthur敲敲脑袋，把拿Merlin跟Gwen比较的想法敲出他的脑袋。这根本没法相比。
他笑着叹了口气，Arthur Pendragon，你真是一点儿也不了解高科技，是不是？
玻璃门外响起敲门声。
“进来。”
“Pendragon先生，您的新助理到了，现在让他进来么？”
“不用了，我已经有助理了。”Arthur扬了扬眉，用严肃的语气却带着满脸笑意说道。
4
“Merlin！我没有冰淇淋了怎么办？”Arthur拉开冰箱门，向Merlin抱怨道。他的人工智能被他摆在沙发上和他一起看足球赛。
“我想你应该知道你家楼下的超市就有卖冰淇淋吧？”
“那种廉价的冰碴子根本不能叫冰激凌！”Arthur撇撇嘴，“Merlin，我们得来点像样的。”
“离你家两公里外有一家不错的冰激凌店。”微型耳机中传来Merlin专业的声音。
“那我们现在就去！”Arthur抓起他的金属盒子，放在胸前的口袋里，“回来还能赶上下半场。”
“等等！”Merlin叫住Arthur，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，“我们这次来点有趣的。”
“Arthur，直走！”“小心，左边有人！”“右转！”
Arthur闭着眼睛，右手举着他的金属盒子，小心却又坚定地迈动步伐，不时发出抑制不住的笑声，“Merlin，别人很容易把我当成神经病！我们还有多远？“
“我猜你不会在乎的。“Merlin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，”快了快了，转过这个路口就到了。小心右边！“
“好了，现在左转，走两步。“
“你好，想要什么口味？“
Arthur睁开眼睛，店员是一位长相甜美的姑娘。
“我要香草的。”Arthur敲敲他的金属盒子，“Merlin，你要不要来一个？你可以试试巧克力的。“
“再来一个巧克力的。“没等Merlin回答，Arthur已经替他回话。
“Arthur，你可以直接说你两个口味都想吃。“
Arthur猜Merlin一定用他并不存在的眼睛翻了个白眼。“不，我可以把巧克力味的糊在你的针孔摄像头上。“他坏笑着回答道。
“你不会想那么做的。“Merlin的声音听起来很危险。
“唔…别生气嘛…你知道我不介意把两个都吃掉的。”Arthur挑了挑眉毛。
广场上凉风阵阵，人群来来往往，Arthur靠在栏杆上，吃最后那一点巧克力冰淇淋。
“看到那边的那对情侣了么？“Arthur把金属盒子转向右手边，”那个女生满心欢喜，可是男生只是在敷衍她而已。”
“还有坐在那边的一家人，”Arthur把金属盒子又向右转了转，“丈夫工作辛苦，很少能和家人团聚，但是妻子很体贴他，他们的孩子也很听话…”
“我不知道你这么会看人啊，Arthur。”
“我不是会看，只是…愿意体会。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…”Arthur的目光转向别处。
Merlin没有说话。
“Merlin，你知道吗，有时候我真觉得奇怪，好像什么事情都愿意和你说，连我自己都不明白…”
“也许我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。”Merlin笑了笑。
“你也会什么事情都和我说吗？”Arthur问Merlin。
“唔…不是。”
“为什么？！你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吗？“Arthur顿时觉得很不公平。
“有些很傻的想法…说出来，太丢人了…“Merlin的声音很小。
“告诉我，Merlin，告诉我！“Arthur笑着央求道，”我不会笑话你的，我保证。“
“我…”Merlin的声音几乎小到听不清了，“有的时候我会想自己是什么样子的…我很想像一个人一样，我很想感受到什么东西，我想走在你身边，想各种各样东西的触感。也许你们不会在意，那种风拂过身体的感觉，但是我知道我会爱这种感觉的…”
Arthur沉默了。
“Arthur…”Merlin的声音里充满了试探，”你说了不会笑话我…“
“风拂过的感觉就像…就像…亲吻，很轻，很柔和…“Arthur闭着眼睛感受风的吹过，他努力想要描述，”对不起，Merlin，我描述不上来，我承认我也从来没有注意过…“
“没关系，Arthur。我只是希望我能在那里。“
“你在这里，Merlin，一直都在。“Arthur看向他的金属盒子，希望Merlin可以看到他认真的表情。
“Arthur…“
“嗯？“
“我们好像错过下半场了…“
TBC